4 (第7/8页)



    但耳钉的监测数据却显示他的心率平稳，瞳孔扩张度正常，没有任何说谎的生理反应。

    "对了。"陈明突然从控制台抽屉取出一个黑色丝绒盒，"搬家礼物。"

    盒中是一对暗红色的宝石耳钉，在灯光下泛着血一般的光泽。

    "等你的珍珠耳钉旧了，就换这个。"他温柔地拨弄她的耳垂，"我特意找设计师定制的，内侧刻了我们名字的缩写。"

    林晚的指尖触到耳钉内侧的凹凸——那不是字母，而是微型电极的接触点。

    【温柔的威胁】

    回程的车上，林晚紧贴车门坐着，仿佛这样就能离那个可怕的"新家"远一点。

    陈明单手扶着方向盘，另一只手自然地搭在两人之间的扶手上。他的袖口随着动作微微上滑，露出手腕内侧的一小块淤青——形状像极了红弦实验室的金属镣铐压痕。

    "下周三签合同。"他的声音带着笑意，"装修队随时待命，你说……地下室墙面刷什么颜色好？"

    林晚盯着窗外飞逝的景色，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："白色……就好。"

    "白色容易脏。"陈明打了把方向，车子拐上去医院的岔路，"对了，顺路去拿你的体检报告。"

    "什么体检报告？"

    "上周的全身扫描啊。"他疑惑地瞥了她一眼，"你不是说美容院送的免费项目？"

    林晚的手指掐进掌心。她从未做过什么全身扫描。

    医院的自动门在他们面前滑开，陈明熟门熟路地走向VIP通道。护士站的显示屏上，赫然是红弦医疗集团的标志。

    "陈先生。"护士微笑着递来平板，"林女士的神经映射图已经分析完毕，海马体改造方案需要您签字确认。"

    林晚猛地转头，却见陈明神色如常地接过平板，仿佛没听见那句"海马体改造"。

    "亲爱的？"他递来电子笔，"签个字，美容院送的术后护理。"

    笔尖悬在屏幕上，林晚看清了文件标题：

    「记忆重构手术知情同意书」

    【崩溃的边缘】

    浴室的门锁咔哒一声轻响。

    林晚跪在马桶边，手指抠着喉咙，却什么也吐不出来。镜中的自己面色惨白，耳钉的裂纹里渗出细微的蓝光。

    「芯片降解进度：68.9%」

    她颤抖着从内衣夹层摸出修眉刀，刀片抵上耳后的皮肤——

    "需要帮忙吗？"

    陈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，吓得刀片当啷落地。他弯腰捡起修眉刀，动作优雅得像在拾起一朵落花。

    "新家要装防滑地板。"他把刀片扔进垃圾桶，从背后抱住她，"尤其是浴室，毕竟……"手掌贴上她的小腹，"你以后会经常腿软。"

    镜中，他的笑容温柔依旧，眼底却翻涌着林晚从未见过的暗色。

    "对了。"他吻了吻她颤抖的耳垂，"红弦的Dr.   Voss明天要来家访，说是回访VIP客户。"

    林晚的瞳孔骤然收缩。

    "你说……"陈明的手指顺着她的脊椎滑下，"他会不会也喜欢我们的地下室？"

    【契约的签署】

    Dr.   Voss的金属面具在灯光下泛着冷光，他将一份厚重的文件递给陈明，声音经过变声器处理，依然带着机械的冰冷：

    "转让协议已生效，实验体006号的所有权正式移交给您。"

    林晚跪坐在客厅的地毯上，双手紧攥着裙摆，指节发白。她的视线死死盯着那份文件——《红弦实验体006号（林晚）所有权及控制权转让协议》——上面甚至还有她的生物识别签名，那是她在红弦实验室被注射神经松弛剂后，无意识按下的手印。

    陈明慢条斯理地翻看着文件，修长的手指划过那些触目惊心的条款——"完全服从"、"生理调控"、"惩罚机制"——最终停在一页全息投影上，那是她在红弦舞台上高潮失禁的录像。

    "真精彩。"他轻笑，目光从屏幕移到她惨白的脸上，"原来我的妻子，还有这样的一面。"

    林晚的眼泪终于决堤，她踉跄着爬到他脚边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