梦中月_梦中人(短)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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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梦中人(短) (第1/2页)

    

梦中人(短)



    “不应该梦见的。”

    她抱着蓝色的珊瑚绒枕头念叨着。

    今天的无数个时刻,她重复想着这句话。哪怕在沙丁鱼罐头般拥挤潮湿的地铁里,亦或是站在无数目光聚集的讲台上,她回忆着不曾发生过的梦境。

    在英语语法里,叫做虚拟语气。与未来事实相反的假设或结果,是一种非真实条件。

    基于此非真实条件,她窥见了梦中人的幸福,那人站在日复一日的吧台上,亲吻着陌生而美丽的女子,挽着手跳舞,用轻快的语气对她说:“快祝我幸福吧”。

    一转眼她又看见梦中人微微躬身,低垂眉眼,伸出手说:这是舞会邀请跳舞的姿势。

    但此刻她是第三者,站在进一步是逾矩退一步是粉身碎骨的边界上,无声也无望地望着,梦中人一如往常,身着深蓝色背带裤头戴同色系报童帽,一圈一圈地,挽着动人女子,跳着不知疲倦的舞蹈。

    她在最后一圈舞蹈结束前苏醒。

    突然觉得很渴,于是抱起床头的大瓶东方树叶闷头喝了起来,她一边喝一边想着,酒吧常客和bartender,烂俗又无趣的搭配。

    可他们明明在这个剧本里,却没有人按剧本走。

    显然,她是那个酒吧常客,而梦中人便是bartender,叫吴木,听起来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,黄沙万里,而匆忙闯入的她,固执地认为不可及的深处是郁郁葱葱的森林。

    那个酒吧被一片居民区包围着,就像是婴儿蜷缩在zigong里。每每坐在这个小小的酒吧里,背对着他坐在窗台时,映入眼帘的是空旷的场地,和三面环着的居民楼,月亮总是不时地掉落在楼顶。有一次她带着几分醉意,问吴木是否在那片建筑的楼顶可以看到更大的月亮,而男人总是含糊不清地回答,正如每一次并排走时含糊不清的距离。

    回到第一次相见的时刻,她被朋友带着走进这间酒吧。坐在吧台的第二个位置,正对着戴着报童帽的男人。男人熟稔地打开话茬,就像是带着棉花枪一步一步入侵她的边界,那天她的心情出奇的好,于是也变得话痨了起来。后来的后来,她也记不清喝了几杯,只记得男人说她像是生活在热带,活泼灵动且温暖。于是给她调了热带风味的特调,是一款绿色的酒。男人说,那是他最喜欢的颜色。

    你知道,世间的故事总是有偏差,有不经意却重复到上百遍的烂俗桥段,有彼此靠近又分开的时刻,但更多的是从未靠近但也说不上分离的情节。

    所以不必靠近也不必远离是常态。

    在或不在或许是微米的差距,亲近与冷漠亦如是。

    坐在银河和坐在身旁其实没有什么差别。她黯然地想着。

    不知道的是她最喜欢的是蓝绿混合的颜色,不知道的是她有一件温暖的长长的绿色披风,柔柔地塌在肩上,裹着她瘦弱的身体,她总是对着脏脏的全身镜,看着模糊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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