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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萬敵的直覺向來準確。 如果那刻夏的毒舌與孤僻, 真是源於過去的創傷…… 那麼,他們的計劃, 便不能再僅僅停留在「說服」的層面了。 「什麼傷?」白厄追問,他感到一陣揪心。 萬敵搖了搖頭,沒有立刻回答。 他伸出手,評估了一下被加強過的門把及機關門鎖, 想像門後那刻夏驚慌的心跳。 教授的反感與抗拒。 帶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破碎感。 「不是像告白被拒絕那種簡單的傷。」萬敵的聲音很輕,卻重重地敲擊在白厄的心頭。 「他的衣物與走廊,有著被不同Alpha長期盯上的殘留痕跡。他對Alpha的抗拒,不是天生如此,而是……被骯髒的傢伙們所逼迫的。」 白厄的呼吸一滯,一股怒火從心底升起。 身為聖城維安官, 他無法容忍任何對Omega的惡意侵犯, 更何況,這個Omega還是他曾經敬重的教授! 他開始回想那刻夏過去的種種異樣:他從不參加大型聚會,即使在學術會議上,也避免與他人有太多交流;他的著裝總是嚴實得體,不露一絲頸部肌膚;他對任何禮物都堅決推辭,甚至表現出極度的反感。 在萬敵一語道破後, 細節如拼圖般在他腦海中迅速重組, 構成了一幅令人心痛的畫面。 那刻夏教授的高牆,並非是傲慢, 而是對這個充滿惡意的世界, 所築起的絕望防線。 「我們……」白厄的聲音有些顫抖:「我們不該提議的,他如此抗拒……」 「硬闖只會加重他的恐懼。」 萬敵收回手,眼神變得深邃而複雜。 「但我們不能放棄。你說的對,教授需要我們,或許比我們需要他更多。」 他轉頭看向白厄,那雙金紅色的眼眸中, 除了堅定,還有對那刻夏的憐憫與理解。 「我的易感期有你支持,但他呢?一個長期受困於恐懼的Omega,甚至是金血種,他的發情期會是怎樣的折磨?而且……」 萬敵覺得心疼,沒有說下去。 那刻夏對經費的渴望, 以及他作為學者的研究本能, 或許是唯一能打開這扇門的鑰匙。 使用蠻力是很簡單的, 這種門,扛不住萬敵一腳。 道德淪喪是很簡單的, 他加上白厄,兩人合力, 沒有壓不住的Omega, 大概褲子一拉就可以騎上去咬人, 就算底下的人哭泣、尖叫、怒吼, 也擋不住被輪cao的命運。 但他絕不會那麼做。他打從心底鄙夷這種人。 鄙夷那些曾強行闖入的變態。 這扇門,不是拒絕, 而是那刻夏為了保護自己, 對世界築起的最後一道防線。 而他們,必須找到方法,溫柔而堅定地,拆除它。 並建立一個更堅固的壁壘,他們三人的。 用另一種方式,讓那刻夏明白, 他們與那些過去的陰影,截然不同。 這場「三明治計畫」的開端,比預想的,要艱難百倍。 萬敵知道,這不再是單純的易感期緩解方案—— 而是一場關於接近與療癒的長期戰役。 (待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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