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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2.实验

    琉璃回廊的空气都要被江莉莉尖锐的嗓音刺破，秦挽歌似乎也看腻了这出庸俗的戏码，懒懒地打了个哈欠，眼波流转。

    “真是吵得人头疼，小夜莺，要不要换个清净点的地方？‘黄金骰子’那边今晚有个小局，热热身，也好应对几天后真正的‘盛宴’。”她凑近陈芊芊，带着高级香水味的吐息若有似无，“听说这次的好东西，可不止明面上那些…你就没什么特别想要的？”

    她眼神灼灼，带着几分探究和急切，想通过这些共同的“兴趣”拉近与这位陈家话事人的距离，秦家在地下赌庄呼风唤雨，但在老牌世家圈子里，总归少了几分底蕴的认可，能与陈家未来的掌舵人（在她看来）建立私交，是桩划算的买卖。

    陈芊芊微微侧头，避开秦挽歌过于贴近的气息   “我这刚落地，连拍卖会的册子都没来得及翻开，哪有什么想法，不过云端出品，想必件件都是稀世珍宝。”

    她目光落在秦挽歌腕间的筹码上，带着些许好奇   “倒是秦小姐，莫非已经有了心仪的‘赌局’？”

    秦挽歌红唇勾起，凤眼微挑，抬手将那枚筹码握在手心，“赌局？这满岛的人，满桌的筹码，哪一处不是赌局？小夜莺，有没有兴趣……联手玩一局大的？比如……”她刻意停顿，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面前还在争执不休的那些人，“……让某些碍眼的牌，早点出局？”

    陈芊芊眸光微闪，她的提议太过直白，联手？陈家与秦家并无深厚交情，甚至在某些灰色地带存在摩擦。秦挽歌看中的，或许只是她此刻在云端岛上相对微妙的位置，以及……她手中可能掌握的某些信息。这份“好意”，更像是在试探她的底线和筹码。

    “秦三小姐说笑了，”陈芊芊放轻了声音，“我此来只为家族生意，见识见识世面。况且，”她目光温顺地垂下，有些无奈   “父亲尚在，我行事还需谨慎些。”

    这些话既是婉拒，也是提醒秦挽歌，陈家内部并非铁板一块，她这个话事人，尚有掣肘。

    秦挽歌闻言，眼底掠过一丝失望，但很快被惯有的玩味笑意掩盖，指尖的筹码“咔哒”一声停止旋转，“没劲。行吧，你们陈家就是规矩多。不过……”话锋一转，带着狡黠，“要是看到什么有趣的‘牌面’，记得知会jiejie一声。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！”   她说着，朝陈芊芊抛了个意味深长的媚眼，扭动着腰肢，带着一阵香风，摇曳生姿地融入了人潮之中。

    陈芊芊站在原地，笑容在她转身的瞬间淡去几分，眼底恢复了一片沉静的冰寒。秦挽歌的试探和拉拢在意料之中，她抛出的饵食诱人，但致命。联手？现在还不是时候。

    “小姐？”瑞知秋询问的声音在身侧响起。

    “无事。”陈芊芊轻轻摇头，朝他勾勾手，示意他往自己身边靠近些。

    她微微侧头低声吩咐了几句，内容被周遭的嘈杂完美吞没，随后，她又道：“去熟悉所有区域，尤其是外围和后勤通道，尽快给我一份详细的地形图和所有可能的撤离路线。”

    “明白……小姐，您独自一人，务必小心。”

    陈芊芊嗯了一声，算是回应，见他的身影消失在廊下拐角处，这才轻叹一息。

    被情感左右的刀刃有时也会过于钝涩，着实不好用。

    独自一人立在喧嚣奢靡的琉璃